第一章 醉遇老头子

2016-04-25 作者： 门前纷飞雪

第一章 醉遇老头子

黄昏，西单步行街上。

街道两旁大厦与店铺灯火通明，夏风吹过街上时尚男女们的脸。他们此刻都还沉浸在刚刚下班的愉悦心情之中。一对对情侣，穿着清凉，手挽着手，心里想着，一会儿吃完晚饭，要不要装作醉倒。或是看完电影后，要不要说‘太晚了，宿舍关门了’。

忽然，他们全都定在了原地。脸上还保持着那一刹那间的表情，不管是沮丧，失望，开心，此刻都静止下来。就连一旁的年轻小伙儿扔出去的饮料瓶，也停滞在了空中。

下一秒，一个如戒指大小的光点，出现在息壤的人群之中。可人们依旧保持静止。这光点越来越大，片刻，就从戒指大小涨成了一人多高的虚化光圈。

这光圈像是一道月亮门，外圈发出淡淡蓝光，快速闪烁。而光圈中间，则像电视台休息日一般，黑白光斑争相挤动，似要脱离而出。

这虚化的蓝色光圈慢慢凝实，然后从光圈内跌出了一个青年。这青年约莫二十一二岁。一头黑色短发，油光闪亮，似乎很久都没沾过水。他面相极为普通，就算在热闹的步行街中忽然摔倒，也许下一秒，人们就会忘记他的模样。而他此刻的行头，与这步行街上的时尚气息格格不入。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风衣，下身一条黑西裤，仿佛刚刚上演了一出黑客帝国。脚下的黑皮鞋污迹斑斑，还穿着一双脏到发灰的白袜子。

青年跌出光圈，踉跄了两步，才稳稳站好，扭头看了眼一旁还保持着扔瓶动作的小伙儿，伸出手碰了一下那扔歪的瓶子。当他做完这一切，打了一个响指，身后光圈刹那间就缩回了戒指大小，飞回了那青年手中。

瞬间，息壤的大街恢复了原状，那些时尚男女，继续走在街上，穿着清凉的情侣们依旧互相调笑。而那扔瓶子的小伙儿，看到瓶子空刷进了垃圾箱，口中欢呼一声，转身离开。似乎并没有察觉刚才的异样，也没有发现身边那穿着怪异的青年，纷纷从他身边走过。

那青年先是得意一笑，随后嘴角越扯越大，最后止不住的大笑出声。他大摇大摆的逆着众人而行，仿佛身带BGM，眼神放光，单边嘴角勾起。走进了步行街旁边，一条昏暗的胡同当中。

青年刚一进了胡同，就抬起了手，面朝着别人店铺的一扇后窗，对着自己的戒指，自言自语起来：“怎么样！我算不算合格了。看我这身行头。刚才那气度。”

就在他兴奋之中时，那后窗的帘子被人拉开了，探出一张秃顶男人的脸，看着青年吼道：“又是你，你是不是有毛病，天天对着我这后窗户说话！”

青年讪讪的抬起手，挥了挥手指上的戒指，说道：“我没跟你说话，我跟戒指说话呢！”

秃顶中年人一愣，伸回了脑袋。

青年看到秃顶男人走了，继续对着戒指说道：“喂，喂，喂！，是不是没信号了！不是全时空通信吗！喂！”

正当青年对着戒指说的正欢的时候，秃头中年已经冲到了胡同口，他手持菜刀，挥舞着，走进了漆黑的胡同，张嘴就骂：“小贼儿，别跑，今哥哥我让你跟戒指说个够！”

青年听到声音，想都不想，扭头就往胡同深处跑，边跑边喊：“大哥！！我是神经病！我有证，您跟我较什么劲儿！”

………

青年甩掉秃顶中年人的时候，已经狼狈不堪，身上的黑色风衣在狭小的胡同中，蹭了一块块的泥渍。脚下还跑丢了一只皮鞋，此刻那双发灰的袜子，已经完全成了黑色。

“哈，哈。哈。幸亏哥、哥我跑的快。”青年站在原地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，抬起手，又对着戒指说道：“喂！喂！听到请回话。我是54383845号考生，再重复一遍！我是54383845号考生！！”

也许是因为换了一块地方的缘故，那戒指终于顺时针闪过一丝蓝光。从中传出了一个沧桑中年人的声音：“辽亮！是你吗！”

青年欣喜若狂，连忙对着戒指喊道：“是我，是我啊，老头子！我可想死你了！”

他话音刚落，戒指中先是传来咳嗽声，随后中年人沧桑的声音传来，只不过听着似乎有些心虚：“那个，辽亮，有一个坏消息，一个好消息，你要先听哪个？”

青年人欣喜的表情先是一怔，随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：“老头子，难道我没合格？！您说吧，我坚持的住！”

“那好，辽亮，是这样的！”那沧桑声音先是提了口气说道，随后又顿了一顿，接着说道：“刚才总局那边出了点问题，你的考核，大家都没看到！”

“。。。。。”

“辽亮，辽亮，你在听吗？喂，喂！”面对青年人的沉默，戒指对面的人似乎很担心，还没等青年张口，就听对面传出两个人的对话的声音。

“四大叔，你怎么没告诉辽亮，刚才他疯跑的姿势真帅！总局都看到了！”

“这不还没说呢嘛！这小子脚力还真可以！皮鞋都甩到饭店二层去了！”

“。。。。。”

戒指中传出了一阵压抑的哄笑声，男女都有，隔着戒指都听得清清楚楚。挡都挡不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