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有劳了。”心中一喜,赵景坤客套的说道。
“那我们走吧!”在赵景坤的带领下,众人纷纷出了房间。
房间中就只剩郝浪、小武的父母。
直到小武的父亲彻底脱离危险,一直在挣扎着的小武母亲,才停止挣扎,头一歪睡了过去。
用银针给武修文做了几次体力恢复后,一直昏迷着的武修文,终于醒了过来。
望着眼前的一切,他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,“我这是在哪?”
“病床?刀子?血?”
顿时,武修文的眼珠仿若要胀破眼眶,就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,从嘴中冒了出来,“我不会刚被人动了手术吧?”
“咦,雅兰你怎么也在医院?”
瞅见不远处陷入昏迷的妻子,他眼中布满了迷茫。
“对了,你应该是来给我陪床的。”武修文自问自答的说了一番,而后又皱起了眉头,“可是我到底得的什么病,为何要住在这里。”
看到房间中只有郝浪,并且郝浪手中还拿着刚刚从他身上拔走的银针,他认定对方就是负责他的医生,他不由问道:“医生,我得的什么病?”
看着武修文认真的模样,郝浪只觉心中一阵好笑,总不至于直接回答神经病吧,那样对方不就以为他在骂人家。
好在医院中最不缺的就是宣传广告,郝浪指了指床头的广告牌。
“龙山市精神病院……”转过头,武修文看着广告上的字,一个一个的念着。
当念到“精神病院”四个字,他才恍然大悟,用难以置信的眼神,看着郝浪,“这么说,我得的是神经病?”
郝浪点了点头。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。我这不是好端端的,怎么能是神经病。医生,你不会搞错了吧?”武修文质疑道。
郝浪无奈的摇了摇头,莫非还要把你的“光荣事迹”讲出来,你才信么。
“可能是吧。”郝浪也没在此事上纠结,微微笑了笑,便准备用银针医治小武的母亲。
“我就说嘛,我刚刚还在处理我的原石,我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。”武修文恍然大悟的说道。
看到郝浪正在用银针,对他妻子施针,他不禁皱起了眉头,“医生,你这是?”
“是这样的,你的夫人,这几天一直在陪床,也怪累的,我现在正在给她松松脉络。”郝浪笑着说道。
“这应该是中医的疗法吧?”武修文语气中带着亲切的问道。
郝浪点点头,这年头听到中医,还能保持这种平和心态的人着实不多见。
不由得,郝浪对于武修文好感倍增。
“你可能很好奇,我为什么听到中医并不反感,还非常亲切吧。”似是读懂了郝浪的心思,武修文回忆说,“因为,几年前,我跟我老婆,也有着我们的私人医生。”
“而这名医生,就是名中医。他几乎用他的医术,颠覆了我们对中医的认知,让我们从此爱上了中医。”
“没想到,这么多年过去,竟还能再次见到靠银针给人放松的中医。我相信你一定是名厉害的中医,多谢你能为我老婆放松。”
武修文脸上带满了浓浓的感激之情。
这一刻,郝浪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能默默的用银针给他老婆治着病。
过了良久,郝浪才说道:“叔叔,其实吧,我是小武的大学同学。”
“那敢情好啊。”武修文习以为常的回答着,突然,想起对方说是小武的大学同学,他猛地皱了皱眉,“你说你是……”
“小武的大学同学。”郝浪如实回答。
“啊?”武修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,“这么说来,小武他也回来了?他人呢?”
左右巡视着房间,武修文并没有看到小武。
“他被保安赶出去了。”就在这时,武修竹走了进来。
“修……修竹?”武修文瞪大了眼睛,俨然不相信自己看到的,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不由揉了揉眼睛。
可是,不论他如何揉,武修竹都微笑着向这边走来。
他明白,这不是幻觉,而是武修竹确实出现在了他面前!
刹那间,他只觉得脑袋被重重敲了一棒,在这一瞬间,整个人仿佛敲碎了几十岁。
六……六年了!
本以为这一辈子,都不可能再见到曾经亲的穿一条裤子,却因巨大债务反目成仇的兄弟!
没想到,今天竟是在这种地方见到了!而且,对方竟然还对着他笑,这是他在梦中都没想过的!
一时间,他无法表达控制自己的情绪,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,先是兴奋的对正在熟睡的老婆说,“雅兰你看到没有,修竹他来看我们了!”
接着他又对着房门说,“小武,快进来啊,你叔叔来了。”